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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美國工作,我目前遇到的工作內容上沒有太具挑戰性,但是everyday life 都有新的冒險倒是真的。

在這裡,工作不僅是工作,還要面對英文的問題。

當我昨天坐在我的intern小隔間緩慢的等公司電腦開網頁時,另一個intern,一位美麗的ABC小學妹密雪兒,晃過來找我聊天。坐我隔壁另一個intern,安德魯,也順便偷聽,在便利貼上畫了一些白痴的小圖樣朝我們丟來,並有事沒事差一下嘴。下午我去了另外一家公司上班(那是另外一個故事),友善的HR小姐是個白人中年女性,熱情的跟我介紹這個那個還有講公司VP們的軼聞趣事; 另一個intern是個白到不行的白人學弟,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。

這樣的場合在台灣,對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,誰不會打哈哈聊天呢。但是在美國,我可是每分每秒腦中都要思考動詞型態,斟酌文字應用,並且還要全神貫注的聽懂同儕們的語言。一開始交朋友很簡單:談論彼此的背景、喜歡的事物等等,但是當這些東西都聊完了,就必須開始聊新聞時事。密雪兒跟安德魯都是談吐有深度的好學生,當他們開始講起美國的Repubican Party跟 Democratic Party的政治角力,或是Gay marriage在各州的法令狀況,我實在是無法招架。

還好靠著不停的發問跟傻笑,他們還覺得我在這個conversation裡面。但是我深深的了解到:學英文,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!

再來說到我的上司們。都是白人,而且是那種,感覺一生中都沒有吃過sushi,覺得Chinese food就是Panda express,不知道台灣跟大陸的差別的白人。到現在他們都覺得我住在China,或是香港,還可以接受啦至少不是Thailand。

這些白人講話超快。而且用字遣詞比我們學生等級更上一層樓。語速加上艱深的詞彙讓我必須用百分之兩百的注意力聽他們講話,並且還要擔心自己說出來的句子太小兒科。反正聽不懂我就問,再不懂就傻笑,目前為止還可以生存下去。但他們的一些日常詞彙我就真的聽不懂了,那些男生們才會講的片語、日常用字,完全不在我們英文課本教授的範圍內。就算我想要pick up一些也得小心,因為有一次我就不小心講出了『dude, I’m down』 這種超級無敵只有男生才會講的話。(I’m down 是”好啊我要加入/我同意要做某事的意思”)旁邊的男生都快笑到肚子痛。

我曾經聽一個台灣移民到美國的五十歲的asset manager說,他二十幾年前來到美國,有十幾年的時間一點休息時間都沒有,每天不停的聽英文、說英文、看大量的英文書報,並且戒掉任何中文翻譯讀物。孜孜矻矻的十年,他現在擁有一間資產管理公司,天天跟老美客戶打交道。我想我距離master英文還非常的遙遠,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有沒有辦法成功的練到跟美國人一樣的程度。在台灣,我都不知道原來學英文,這麼不容易!

但是,嘿,如果那位asset manager可以做到,我也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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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Fiona,一個台灣女孩,目前在矽谷擔任數據分析師。牡羊座的我總是不安於現狀,野心比智商高,於是在大學畢業以後,便隻身來到美國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今天。不知天高地厚的我硬闖了金融業,顧問業,而今到了科技業,走了需多彎路,也看了許多風景。在這裡我寫下我的歡笑和眼淚,作為自己的生命紀錄。